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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08月28日

前不久,巢湖日報社W打來電話,說杜老師過世後,師母洪大姐沒有工作,兩個兒子,一個在雲南讀書,另一個原在北京打工。杜老師病危時回到巢湖,大兒子就再沒去北京了,一家生活非常困難。他問我能否為杜家大兒子在上海找個工作。我奔忙一陣子給聯繫好了,後因種種原因沒能成行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

在我的印象中,杜家的生活一直很困難。我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認識杜老師的,那時他愛人就沒有工作,在健康路上地區文聯附近擺個書攤。杜老師在文聯工作,全家生活靠他的工資維持,他還要俸養在農村的老母親。那時我常去光顧書攤,也為我所在的工廠圖書館買了一些書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

杜老師這一輩子似乎都在與生活博鬥。三年自然災害時,他正在長身體、最能吃的年齡,所以給他的傷害和印象也最深。他常不自覺地和我們說起,如何在已經收穫過的地裏翻找可能存在的紅薯,或者類似紅薯的根須,餓得腿發軟,下坡都走不動。他的文學創作是在部隊裏寫槍桿詩開始的。作為一個士兵,名字時不時地在報紙上出現,冠在篇幅比豆腐乾還小的詩作前,使他迅速成為名人,隨即提幹,不需要退伍回到農村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

當時我和一些詩友們對杜老師並沒有太多的尊重,主要原因是他寫槍桿詩起家,風格也一直變化不大,而那時朦朧詩方興未艾,大受文學青年的推崇;同時還覺得他寫了一輩子詩,沒有突出的成績,平庸了些。正在狂妄而無知年齡的我們,認為自己無論如何將來的成績肯定會在杜老師之上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

杜老師主編文聯刊物《巢湖文藝》,常組織我們下去採訪,寫報告文學。一位文友告訴我,一次他陪杜老師下鄉,回來時沒有車,要走很長的路,杜老師累得夠嗆。文友便想法攔了一輛手扶拖拉機。他說杜老師一上拖拉機就精神了,站在車鬥中,一手扶攔杆,一手叉腰,儼然一副舍我其誰的大將氣度。他是當笑話告訴我的,多少有點醜化老師,我們也是當笑話聽的,感到其形象很滑稽。這有點象上中學時經常給老師起外號,背後說些或編造些笑話,其實心中並不減對老師至少是學問方面的尊重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

我是隨著年齡的增長,才逐漸從內心裏對杜老師的詩作及其才華敬佩起來。我發現自己對朦朧詩沒有真正地折服,朦朧詩人的代表作也多為不朦朧的。我還發現杜老師和與他風格類似的詩人的作品,也多有佳作。我更發現杜老師的詩人氣度和詩人品質,是我們所望塵莫及的。每年逢大的節日,杜老師都要寫出長詩在報紙上發表,動輒一整版。詩寫得大氣磅礴,我們一般都不看。但是,當我有一天忽發興趣,讀了一篇他的長詩,卻發現他真的是才華橫溢。我敢說,至少在巢湖範圍內,還沒發現這種具有朗誦功能的長詩,有誰寫得比杜仁和更好、更有氣勢、更有才華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

杜老師去世以後,W送了一本他的遺作《通向將軍之路》(第一部)給我。這是杜老師積累多年創作的描寫張治中將軍生涯的小說,只完成了第一部。我讀後,感覺到杜老師的才華處處閃現,但又處處沒有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,是什麼東西阻礙或者掩蓋了他的才華。憑心而論,這本書有一些不盡人意之處,比如語言、議論等,但這些都不關才華。我發現,杜老師的才華是被埋沒了,被多年的艱苦生活、被他只讀過初中的經歷所埋沒。我認為,如果在年輕時讀過很多一流的詩歌而非當時的槍桿詩,他一定是位能在文學史上留名的出色詩人。



       



在眾多文學愛好者中,杜老師對W和我較為偏愛,只可惜當年雄心壯志的我們至今也沒超越他。杜老師是我的文學啟蒙老師,我的處女作是一首名為《琵琶》的詩,杜老師從眾多來稿中選中了它,在《巢湖文藝》上發表,還在年終評選時使其獲了獎。杜老師在給我的信中劈頭就說:“你是一個未被發現的詩才。”可惜他看走了眼。後來我發現我不是一個“詩才”,便中止了寫詩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

我一直認為,杜老師使我受用終生的教導有兩點:一點是技巧上的,說作品要達到“清晰”的程度,這兩個字我咀嚼至今,怕是還要咀嚼下去;一點是境界上的,說要像鷹一樣俯瞰大地,不要像雞那樣刨眼皮底下的食物。


於14年8月發佈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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