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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04月22日
那是我在異國上課的第一天,數天前過了我人生最孤獨的一個生日,家人正忙於購物,而我則把生日交了給睡眠。上課第一天的早上第一二節都是英文課,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國度,英文才是這裡的語言。第三節的課在音樂室中度過,手上的樂器只是新租來的,難道這裡的一切也是租借來的嗎?吃飯後的一節是美術課,選科的時候,本來不打算上美術的,可是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。鈴聲響起,我走進課室,好像還是早了點,課室的桌子還是空空的,只有老師坐在其中,我選了最近門的一張大桌、望向門的椅子。這時學生們才開始進入課室內,這時,我看見了她,一把長髮,略胖的面龐,連身裙加上布鞋子,兩耳戴了形形色色的耳環,她向坐在我背後的女生們打招呼,閑適地走到我背著的椅子坐下來,她就是這樣走進我的生命。在以後的數月間,我和她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對話,偶爾,因為學校的顏料用具不敷應用,我帶了我家的私伙用具,她會向我借一些,我當然也樂意去借給她,以求些對話。有一次,因課室地方不足,我們給流放到一旁,她突然問我是不是喜歡了另一個跟她同名的女生,她問的時候,只問了那女生的英文名字,我沒有回答,因為我喜歡那個英文名字的女生就是她。她很用心的去畫,她的作品充分表演出女性的細心,加上心絲慎密,老師很喜歡她的作品。我的美術技巧不是很高,但我卻耗盡心力去做我的作品,以求給她一個較佳的印象。學期完了,她是全班第一,得了九十八分,而我則得九十五分成為第二。
  兩年後又再能和她同一班上課,在這之前,我和她雖在學校常常見到,可是連點頭之交都不是。那一學期我跟她有兩節課一起,其中一節需在早上七時正上的,遲到便要吃閉門羹。而她今次也選在我的背後坐下,我倆都不是和班上其他的同學一般熟絡,久而久之,我倆便多了很多的說話了。不記得那一次測驗,她想我下課後教她一點功課,當然我立即應承,約好當日到她家的會所,其實,也不用太多的時間她便全懂了,我也不好意思留在那裡。誰知,下一次上堂的時候,她弄了些pancake給我作早餐,以多謝我教她,我當然受寵若驚,但其實她不只弄了兩份,她也為她身邊的朋友弄了一些。自此以後,我和她就常常弄一些早餐上學,muffin、曲奇餅都弄了一些。其實七時的堂,六時起床,才有足夠時間弄早餐,我這個渴睡的人也該當受如此煎熬。到了後來,她成了我家的常客,買到新的食譜就會在我家試試,有綠茶蛋糕、雪糕等等。
聖誕節的時候,我的朋友叫我跟她們去Dance,那是一個semi-formal。那一夜,我駕車去載她,她穿了一啡色單膊的連身裙,什麼外衣也沒有,那一夜只有零度左右,我問她冷不,她說冷,我說那就是男士表演風度的時間,接著我把我身上的外衣給她穿上,她只跟我笑了一笑。那一夜,我跟她跳了快舞,可是到慢舞的時候,她跟了另一位男生跳了,我心裡覺得不是味兒,加上她跟她另一班朋友在一起,和她約定晚一些去喝東西後,十二時多我就離開了。一整夜,我也收不到她的電話,一整夜我也合不上眼。聖誕節之後,她給我一個電話,我很開心,可是我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,我只知道那是她第一個主動給我打的電話。
放假後的第一天,七時正,我便去了上堂,重新選了一個在她身旁的座位,她來的時候,跟我打了一個招呼便坐下,她的另外一邊坐著另一個男生。開始上堂了,我看著她把她的手放進那男生的手踭內則,那一時,我真的目瞪口呆,我終明白到不經過這一種事的人是不可能寫出心碎或心痛一詞。我當日便回覆了一家遠在大陸彼岸大學的入學通知。同一年的夏天,我跟她的他踢足球,看見了她,在夕陽中,她的長髮跟她一起打鞦韆,心裡有些麻痺的感覺,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了她。
兩年過去了,這件事總算是差不多忘記了,有一天,一位跟我同一所中學的同學跟我聊,從她的口中,她在我離開了的冬天已經生了一個孩子,但卻因為覺得那個男生太幼稚而不願意嫁給孩子的父親,太可憐了,心痛的感覺又好像要釋放出來了。

於03年4月發佈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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